辛苦劳动换来的薪酬迟迟未能发放,老板甚至利用诉讼程序一直拖着……如何能高效破解僵局,尽快拿回血汗钱?
困扰了阿芳多日的难题,在封开法院南丰法庭的努力下,给出了答案。
“装卸的活早干完了,可剩下的八千多块钱,催了多少次就是不给!” 每每提起被拖欠的劳务费,阿芳总是一肚子委屈。
2022年3月始,她在封开受雇于工程老板阿新打工。2024年底,工程结束,双方确认总劳务费11310元,阿新仅向阿芳支付了3000元,还欠8310元。多次催讨无果,阿芳只能将阿新告上法院。
案件并不复杂,封开法院南丰法庭庭长黎英法官很快着手处理该案。让办案团队没想到的是,阿新使出“浑身解数”,不配合办案:电话联系,被他拉入黑名单; 邮寄送达起诉材料,被他直接拒收……
黎英法官见此情形,果断委托阿新所在地的茂名市电白区人民法院送达,费了一番周折,才将材料有效送达。
进入先行调解环节,阿新承认阿芳确实干了活、也认欠款金额,却顾左右而言他,不断提出与案件无关的新要求。
更让人没想到的是,他转头就提起了管辖权异议,被依法驳回后,又提起了上诉。 肇庆中院维持了一审裁定,案件又回到了南丰法庭。
一时间,大量的精力和时间被耗费在程序纠缠上。法律给予的诉讼权利,本意是保障公平,阿新却用来作为拖延给付的挡箭牌。长期以往,将干扰正常司法秩序、浪费司法资源。
面对阿新的拖延,黎法官在庭审调解中点明要害。
“滥用诉权这条路,你走不通、也行不通!若严重干扰正常司法秩序,你将面临法律的处罚。” 黎法官语气严肃。
接着,黎法官话锋一转,语重心长:“你也是个做生意的人,信誉值千金啊!欠钱不还,以后谁还敢跟你打交道?讲信用、守承诺,这才是你在市场上站稳脚跟的本事。”
法律威严的震慑,加上这番入情入理的劝导,像一盆冷水浇醒了阿新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,态度终于转变,松口:“法官,您说得在理。我最近手头是有点紧,但该认的账,我认。这钱,我付!”
看到时机成熟,黎法官趁热打铁,立刻组织双方敲定方案。
在黎法官的主持下,经双方一致确认,偿还劳务费为7000元,由阿新于2025年7月31日前向阿芳清偿完毕,本案受理费50元,以调解方式结案减半收取25元,由阿新承担。
协议签完,压在阿芳心头多日的那块大石头,总算落了地。
“这类劳务纠纷如果按标准诉讼程序走完,对劳动者来说,时间和经济成本往往不低。” 黎法官坦言,“像本案中阿新提出的管辖权异议和上诉,就可能让案件拖延数月。相比之下,通过调解解决纠纷,不仅流程更快捷,案件受理费还可依法减半收取,最关键的是能让阿芳的辛苦钱及时兑现。”
上一篇:旧车票里“拼出”的新协议